乔儿听到他这么说,只好认命帮他继续擦,手上动作粗鲁了些,温热的毛巾从胸膛随意擦到腹肌,胡乱擦了一下。力道不大,但是痒痒的,惹得元震下身微微起了反应。

“好了。”乔儿把毛巾往盆里放,正想转身。

被元震拉住,“我不是说了全身都擦吗?”

“你不是醒了吗?你自己擦呀!”

“你!”元震差点一口气没压下去,想想这里是宰相府,这么吼人家的宝贝女儿也不对,于是低声恶狠狠地说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群哥哥搞什么?刚刚给我灌了不少壮阳酒,你又跑来我房间脱我衣服,如果不是我醒来,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对我做什么?堂堂左相大人家的女儿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人?”

“我……我又不知道他们会这样。”

“你会不知道?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嘛,那我走还不行吗?”酒又不是她灌的,人也不是她要嫁的,怎么大家有事都冲着她来?

刚刚那些虎鞭酒酒劲上来了,元震浑身燥热得不行。

“走?让人知道我喝了虎鞭酒还和你分房睡,你是故意想让我被全天下人笑话吗?”元震看她被唬得一愣一愣得,觉得有点好玩。不管是不是装的,林月乔现在这副气呼呼但是又说不出话的柔弱小媳妇样子,让他甚是满意。

原本鹅蛋脸被气得红扑扑的,脸蛋鼓鼓的,让他有些想捏。

他难得冲她微微的笑,伸出一只手捏住她一边脸颊,惬意的揉,“快点……不然我又要打你屁股了。”他突然发现,欺负林月乔的时候她一着急就气鼓鼓的,眼睛都急红了,嘴里蹦不出几个词来反驳,跟个兔子一样,有点好玩。

他笑容里毫不掩饰的邪恶,这家伙就是故意的——乔儿才意识到。

揉来揉去把林月乔白嫩的脸揉的绯红一片,元震心满意足的收手,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踉踉跄跄,歪歪斜斜的往里间走去,林月乔回过神来,只“哎!”了一声,他已经把身上仅有的里裤给脱了,留给她一个有着宽阔的背肌和挺翘的臀的背影。

“过来帮我洗澡。”元震声音从里间的浴池里传出来,带着氤氲的水汽,穿进林月乔耳朵里,把她耳朵都给烫红了。

磨磨蹭蹭地走进去,元震正坐在池子里闭目养神,水汽弥漫,迷蒙中他俊秀的脸上扬着一丝红晕,显得不那么具有侵略性。

林月乔走过去,用浴巾给他搓背。他的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,应该是从小习武和战场上留下的,林月乔有些发呆:不知道疼不疼呢,她绣东西的时候被针扎到都觉得疼。以前为了给生计,连夜赶制衣物去卖的时候常常扎得满手都是血,尤其碰上冬天,冻疮加手上的伤疼得她经常晚上一宿一宿地睡不着。

感觉到她在背后的迟疑,元震看了一眼,发现她在发呆。这不禁让他有些郁闷,堂堂一个大男人裸着给她帮洗澡,她还有心思发呆。

这个女人真让他捉摸不透。

听说她仗着家世嚣张跋扈、虐待下人,她也确实动用了一切关系把自己嫁进了元家,但是嫁进来的这几天不但听说没有虐待下人,反而处处赏赐,母亲对她的绣工赞不绝口,听四季说人说三少奶奶为人和善。

满京城传她为了嫁给他要死要活,嫁进来之后不但也没有来招惹他,反而处处躲着他。要说是欲擒故纵,那她现在帮他搓个背都一副壮士扼腕地样子也不像是装的,真是搞不懂。

房间里的水汽重,擦背的时候帕子上的水也把林月乔袖子给打湿了,她只好挽起衣袖露出白嫩的手臂。元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:“侍奉夫君沐浴的时候发呆,你说该怎么惩罚你?”

“啊?”林月乔这才回过神来,呆呆地看着他,嘴里说:“我,我只是好奇你背上的伤疼不疼?”

元震一愣,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满不在意地说:“不疼。”

林月乔傻乎乎的,觉得他特别厉害,好几个疤痕一看就特别深,一定流了很多血,语气里有些崇拜:“真的啊?真厉害。”

元震听到小傻子这么说,心里极度膨胀,嘴里不屑地说:“那当然,再说了,保家卫国本来就我们的职责,如果不是我们在边疆出生入死,哪里有你林大小姐在京城的锦衣玉食?”

林月乔点点头,软软的说:“嗯,那真谢谢你了。”

元震被她逗笑了,她是真的傻还是在嘲讽?一把拉过她的手,看向她的眼睛,大大的眼睛里纯洁地不像是在嘲讽,倒是有些崇拜在里面。

他心里一痒,把她拽了下来。

林月乔被拉近水里吓得哇哇大叫,还吃了几口水,全身都湿透了,衣服紧紧贴在身上,头发都扯乱了。

“诶——你干嘛?”呛得林月乔不知所措,只能紧紧攀住他。

元震轻佻的说:“感谢不是说出来的,你要用行动表示感谢。”

原本天气热,林月乔穿得都是上好的丝制的抹胸宫装,薄薄的又凉快又好看,如今被水浸湿玲珑的线条展现无遗,紧紧贴在元震身上,细腻的布料和软软的肉体挨着他,撩得他心更痒。

见鬼了,是不是酒里下了药?怎么别的女人就没给过他这样的冲动。就连现在这种轻佻的调戏行为,换做是别的女人他是万万不可能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