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盗?劫匪?亦或是……沈池鱼想到前几天才在新闻上看见的,独居少女被小偷见色起意……难道是强奸犯?

豆大的冷汗从她额边滑落,整个身子僵硬得像一块木头。

男人看出了她的紧张,笑声从他的胸膛传到池鱼的后背,让她感觉自己的背都在震动,这还不算完,他恶劣的朝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,

“这么紧张,怕我把你吃了?池鱼。”

沈池鱼一时下机的头脑才开始转动起来,鼻尖也传来熟悉的淡淡香味,她鼓鼓嘴,反身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,任对方怎么哄也不起来,无奈之下,男人只好将她抱起来去开灯,露出一张轮廓深邃而完美的脸,唇角噙着一丝笑意。

如果丁双在这肯定要激动的大喊,这不是篮球部那帅哥学长么之类的。

谢故渊开了灯将池鱼放在沙发上,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,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,

“吓傻了?怎么一直盯着我看?哥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
池鱼愣了愣,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生气才对,哪有他这样吓人的,可对着这张脸又实在生气不起来,一边暗恼没用的自己,一边去抓他的手,

【哥哥,你怎么过来啦?】

谢故渊自然而然接过妹妹的手,池鱼的手很小,柔嫩无骨,他轻松便能用自己的手包起来,

“几天没看你了,有点不放心。”

父母在很久以前便离异,兄妹两人分别跟着父母姓,但并不影响他们感情深厚,谢故渊时不时会过来小住几天,父母两边都习惯了,也只有谢故渊,能不靠任何工具分辨出沈池鱼的语言。

虽然知道答案心里还是一甜,池鱼开心的用侧脸在谢故渊的肩膀上蹭了蹭,这是她独特的撒娇方式。

兄妹两人好好的温存了一会儿,沈池鱼才想起今天那件事,她欲言又止,

【哥哥,篮球部的经理需要做什么呀?我怕做不好……】

最重要的她怕会给谢故渊添麻烦。

谢故渊正躺在妹妹腿上休息,今天一天的面试实在有些累,还要面对各方的试探,所以他才特意过来一趟,只有在妹妹这里,他才可以全身心的放松自己,看见妹妹的问话,他眉一挑,

“就平时盯着队员们训练,记录下数据就可以了,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。”

沈池鱼若有所思点点头,伸出手帮哥哥按摩他的头,原本闭着眼的谢故渊突然睁开眼睛,池鱼就知道他是有话想说,

“我还以为池鱼你会选安静一点的社团。”

池鱼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她垂下长长的眼睫,让谢故渊看不清她眼里涌动着的情绪,红唇微张,

【选哪个部门都是一样的,而且哥哥你小时候也教过我篮球的。】

“确实,”

谢故渊点点头,妹妹从小喜静体弱些,所以他也有拉着她去学点运动增强体质,

“我们池鱼学东西一向很快。”

少年又重新闭眼,没有注意到少女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
生下沈池鱼之后父母都忙于事业,沈池鱼的童年记忆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哥哥谢故渊,她理所当然的对谢故渊产生了雏鸟情节,她隐隐知道这样不好,可她与哥哥本就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,本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意识。

父母离了婚,沈池鱼再也不能轻易见谢故渊了,她需要像访问客人那样打电话向父亲的管家预约,每次二人见面时总会有一两个外人在场,让她浑身都不自在,她明明想要的是与哥哥安静的二人时光。

下一次,再下一次,她该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?她去寺庙问过佛祖,去教堂问过上帝,永远都得不到答案。

谢故渊已经睡熟了,气息变得绵长悠远,有几根调皮的发丝掉落在他的额前,让他看起来少了一分不羁,多了几分天真,这样熟睡没有防备的他只有自己能看到,少女暗自窃喜。

她垂眸将他的头发轻轻拨到脑后,用指尖摩挲他细长而柔韧的头发,唇边忍不住露出一抹满足的笑。

少女向神苦苦诉说着她的愿望与祈求,神明没有回应,少女不再信神不再向神祈祷,她决定靠自己拿到想要的一切。

哪怕代价是夺去的她的声音。

少女微微俯身在少年的额头落下一个吻,他是她的疑惑,是她的终点,也是她的答案。

可惜她太过专心,没有注意到少年略有些紊乱的气息以及微微颤动着的睫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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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妹妹对哥哥是占有欲作祟,还没意识到喜欢,后面会转变的~~卑微作者求珠珠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