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滚烫的肉物抵在了李长歌身下的肉缝上,清液淋漓,带着令人作呕的濡湿触感。

“大胆!”

她气得面色铁青,倏地一个挺身翻坐起来,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苏辞脸上,“滚出去!”

响亮的一耳光,苏辞霎时痛出了眼泪,他忍不住哀声问:“殿下得了苏辞的头筹,还有什么不高兴的?”

“公主想苏辞怎样做,殿下不妨直言。”

“滚!”李长歌怒火攻心,起身将衣裙套上,犹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,向着房门恨声唤道,“来人!”

侍女似乎正候在门外,闻声便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行礼,“殿下。”

火冒三丈的李长歌正待发火,侧头看了一眼来者,见竟是贴身侍女秋兰。

她怔了怔,眼神不由柔和了几分,放缓了语气,“去备水。”

秋兰应声离去,望着她的背影李长歌不由有些出神,她为自己挡刀死去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。

也不知那一场场的痛苦,到底是一场梦境抑或是曾真实存在。

“公主...”

眼见李长歌默不作声,捂着脸立在一旁的苏辞晃了晃,他灰败着脸哀唤了一声,“殿下,我呢...”

李长歌闻声回神,她扭过头看去,一眼就对上了光溜溜的苏辞胯下那黑漆漆沉甸甸的巨物,那物倒是生得天赋异禀...

李长歌脸色更是难看,她怒瞪着眼睛,“怎么?你还不滚是要我唤人将你打杀出去?”

眼下对她来说重要的并非什么苏辞或什么情事,重活一遭的李长歌根本来不及在乎这些。

重要的是...她的兄长太子李澈还活着,他还未在千军万马中丧命,他还未留给她一世难及的遗憾。

夜已深,月色浅淡,夜风带寒,影影绰绰的树影寂寂婆娑,夜雾如波浪浅浮于九重宫阙的上空,仿如万千幽灵呜咽哭泣。

飞快地将自己清洗干净的李长歌,换了洁净的衣裙,乘着寒意与夜色,带着热切的期待和思念闯入了东宫。

风露沾衣,猎猎寒风将她松松挽起的秀发吹得翩飞翻卷,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冷。

值守的宫人像猫儿一样轻步出来跪禀,太子殿下已就寝。

李长歌挥退了正待前去通禀的内侍。

哥哥仍在,哥哥依然活着,哥哥在,便胜过了繁花盛景,万语千言。

李长歌欣喜地加快了交叠的步履,她背上仿佛生了一双翅膀,携着她轻盈地飞向明光。

地龙的热力带来一室温暖,殿内兽炉中燃着不知名的香,烟雾袅袅娜娜地溢出,令整个内殿看上去氤氲飘缈。

灯影疏浅,周身一切都在斑驳中黯淡,落在窗纸上的月光映出了屋内隐约的轮廓。

李长歌立在榻边,泪水一刹那间悄然滚落眼角,榻上的人已经熟睡,那是她爱了两世的兄长。

她慢慢地伸出手去正要触上垂幔,又迟疑地停住了。

深夜惊扰...会不会过于冒失?

踌躇了一瞬,她收回了手,帐内忽地传出一道声音,带着三分浅笑,七分初醒的慵懒。

“既然来了,为何不上来?”

帐中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挑开了垂幔,呈现出一张如枕上玉一般的脸。

李澈黑发披散,长眉俊目,上挑的长眸柔光流动,情意绵长,似一只狡侩的狐狸。

他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,只向床内让了让。

李长歌怔怔地看着眼前人,她的视野模糊不堪,但所有的不安都在消散,心底的快乐绝伦,便收也收不住了。

曾经经受过何等的委屈与受辱,皆不重要了,她也都想不起来了。

她的心,她的脑海,她的整个人,都只写满了李澈,李澈...

她是如此痛苦地想着他啊,是思念让她坚持走到了今日。

“长歌?”

他又唤了一声,长眸似笑非笑,意味难测,比平日更深,愈加难懂。

烟雾里,夜风吹过,纱帘半起,将他如玉的丰姿衬得更是萧萧簌簌,神采飘逸。

李长歌仿佛被他异样的目光烫了一下,心跳似停了一拍,蓦然就乱了

她没有回答,她抑住喉间的哽堵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,展开双臂将李澈牢牢紧住。

“哥哥,我想你。”

她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,似是生怕他会再度乘风而去,玉珠般清润的声音里饱含着彻骨的思念与不舍。

李澈一怔,没有再说,他一掀锦衾将她裹了进去,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压下,他迅速地覆上了李长歌柔软的双唇。

舌尖探入齿际,席卷而来的是征服般的掠夺。

他的手握着她后颈,重重地在柔唇上啃吻啮咬,仿佛在控制一只随时可能逃走的猎物。

黑暗与温暖的男子气息笼罩,李长歌被拖入了一个迷乱的世界,她瞬间便飞散了意识。